【逸霖】遇梦
///架空且设定很迷
///知乎推送来的脑洞
12月25日
闭着眼睛摸索着不知去向闹钟却响个不停的手机，敖子逸终于安耐不住脾气猛地坐起身，从地上捞起无辜的手机按掉。
一年一次的生日在低气压中开始。
父母大概是一早就出了差，桌子上留了份精致的早餐和一张粉红色卡片：
“小逸，生日快乐。抱歉又要让你一个人过生日了。”
敖子逸放下卡片叹了口气，抱歉能解决什么呢？
踏着上课铃声蹿进班，直奔最后一排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今天也是生死时速般的开始。
“三爷，生日快乐啊。”同桌的丁程鑫拍了拍明显气氛不对的敖子逸的背，“心情不好吗？”
敖子逸趴在桌上，闷闷道：“为什么我要过这么孤单的生日啊…”
“那放了学我们去撸串吧！”丁程鑫搓搓手，笑眯眯的样子活像一只小狐狸。
“没心情…”
敖子逸在学校人缘很好，一天下来生日祝福和礼物也是接了不少，但这些也没能让他打心底开心起来。回绝了所有的局，敖子逸决定自己买个小蛋糕庆祝一下。
孤单是人成长的必经之路，敖三爷这样说。
蛋糕店装潢得粉粉嫩嫩，一踏进去就能闻到甜腻腻的奶油味。玻璃橱窗里有各式各样的蛋糕，最中间的是一个精致的三层草莓蛋糕。
敖子逸盯着三层蛋糕出了会儿神，转身随意挑了块小小的巧克力千层。
回到家，敖子逸把蛋糕放在桌子中间，插上一根粉白相间的小蜡烛。
“敖子逸生日快乐！”闭上眼睛许了个小小的愿望。
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敖子逸随手点开一部电影窝在沙发上看起来。电影内容不大有趣，放到一半的时候，敖三爷就已经睡得很舒服了。
敖子逸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景象是白天买蛋糕的甜品店，敖子逸站在店里有些恍惚。这个梦很真实，真实到随手摸向玻璃橱窗，凉飕飕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在梦里。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敖子逸看向橱窗中央精致的三层草莓蛋糕——果然，和白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也喜欢这个蛋糕吗？”身后传来的声音把敖子逸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的是一个比自己矮些的面容清秀的男孩。
“啊...我就看看...”敖子逸挠挠头，没想到在梦里都能被人搭讪。
男孩转头看了看橱窗里的蛋糕，再说话时语气里有几分落寞：“我好喜欢这个蛋糕啊，只是我过生日都没有人陪。”
“你也今天过生日吗？”
“不啊，我生日在夏天。今天是圣诞节诶，难道你是圣诞节出生的吗？”男孩突然来了兴趣，向敖子逸靠近。
“是这样...不过我一个人，没什么过的必要。”
“我陪你过生日吧！”男孩一把抓住敖子逸的手腕，笑起来的样子像一只单纯可爱的小兔子。
想了想尽管是在梦里，能有个人陪自己过生日也不是坏事，“不过我可买不起那个大蛋糕啊。”敖子逸笑嘻嘻地打趣，“你想吃什么蛋糕？”
二人在玻璃橱窗前仔细挑了好一会儿，最后选定了一个镶嵌着曲奇饼干的奶油蛋糕。拎着蛋糕出了甜品店，敖子逸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们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敖子逸，你呢？”
“贺峻霖，我叫贺峻霖。”
两人在一间没什么人的咖啡店找了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落座，贺峻霖积极地把蜡烛插在蛋糕上，又把店里赠送的纸质生日帽叠好。
“我不要带这个，丑死了！”敖三爷全身心的拒绝。
“带嘛带嘛，很可爱的。”贺峻霖也不顾敖子逸反对，执意把生日帽扣在敖子逸头上，“许愿吧！”
敖子逸闭上眼睛许愿，顺便感叹这个梦境也太真实了，一时开始恍惚这或许不是个梦。
许完了愿，二人便分起了蛋糕。蛋糕甜腻腻的味道充斥着口腔，看着对面的贺峻霖一副很幸福的样子，敖子逸觉得这个梦或许是上天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也说不定。
天色渐晚，虽然不知道贺峻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也是“留守儿童”，为了安全起见，敖子逸也还是建议二人趁着街上人还多赶紧回家。
问过敖子逸的住址，贺峻霖有些开心：“我们顺路哦，我把你送回家再多走两条街就到家了。”
“你看上去还小，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敖子逸打量了一下贺峻霖，认定这个男孩应该是弟弟。
“不用啦。”贺峻霖话音刚落就被街边买小摆件的摊位吸引了，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敖子逸不明就里地跟过去，看着贺峻霖在琳琅满目的小摆件中一眼相中了一只陶瓷狗狗。
付了钱，贺峻霖把包装好的陶瓷狗狗递给敖子逸：“生日礼物！”
敖子逸有些害羞地接过礼物，挠挠头，抓起贺峻霖的手腕：“回家吧。”
很快到了家，犹豫了一会儿敖子逸还是看向贺峻霖：“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送你回去。”
贺峻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推着敖子逸向小区里走去：“真的不用了， 你快回家吧。”
敖子逸也不好再坚持，道了别之后看着贺峻霖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街角才转身上了楼。楼道的灯坏了，摸索着打开家门，却被门口不知道谁的拖鞋绊了一下，敖子逸一下子失去重心向地板摔去。
“啊——”裹着被子摔下沙发，敖子逸在一片朦胧中清醒过来，“果然是梦啊。”
放电影的电脑已经自动休眠，吃了几口的巧克力千层还在茶几上摆着，摸到自己的手机时间显示为12月26日早晨7点49分。
反正是周六，敖子逸也不急着起床，干脆重新窝回沙发里回忆着刚刚的梦境。越想越觉得真实，贺峻霖的笑、被他抓过的手腕的触感、蛋糕的甜味、冬日的风还有陶瓷狗狗沉甸甸的感觉都真实得让人迷茫。怀疑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生充斥在敖子逸大脑里最满满当当的念头是——还想再见贺峻霖。
无所事事的周六，敖子逸发微信把丁程鑫约了出来。本来是想分享一下自己离奇的梦境，结果见了面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还是去撸串吧。”
敖子逸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因为一旦放空就会对遇到贺峻霖的那个梦境产生十足的落寞感。明明只是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梦里的男孩子，却偏偏陪自己度过了一个美妙的生日。一想到未来再也见不到贺峻霖，敖子逸就觉得心脏隐隐刺痛。
拉着丁程鑫四处乱逛，美其名曰陪自己补过生日，最终在自己发小的强烈拒绝下敖子逸放弃了夜场电影的决定。
“三爷，你到底怎么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丁程鑫突然站住。
敖子逸又向前走了两步也站住，背对着丁程鑫，深吸一口气：“你说梦里遇到的人，我还能在遇到他吗？我是说在梦里，或者现实生活中？我是不是应该去找找他家？”
一连串奇怪的问题让丁程鑫摸不着头脑，疲惫感让他无力刨根问底，走上前拍拍敖子逸的背：“三爷，咱能别想这么高深奇怪的问题吗？”
敖子逸轻笑了一下，背着路灯昏暗的光，带着丁程鑫看不清的表情道：“也是，早点回家吧。”
回到家，敖子逸洗了个热水澡想消除脑袋里的疲惫与落寞，可是贺峻霖的一颦一笑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你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梦里？
躺在床上看了会手机，困意便卷卷袭来，敖子逸干脆拉近被子翻了个身渐渐入睡。
敖子逸又做了个梦。
梦里的景象是在小区门口，同样真实的感觉让敖子逸心脏跳得很急，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12月26日中午11点35分。没记错的话自己是在晚上十一点多躺在床上看手机的。
“敖子逸！”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猛地回头看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一天的贺峻霖。
内心想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淹没了对这一切的疑问，敖子逸故作镇定道：“居然又见面了，真巧啊。”
贺峻霖笑了笑，打量了一下敖子逸估计还是一个人，“没什么事的话，要一起看个电影吗？”
敖子逸自然是欣然答应。
向电影院走去的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交谈中，敖子逸知道了贺峻霖比自己小一年半，生日是在6月15日，父母和自己的一样常年忙于工作，时不时就要出差。
敖子逸甚至想，贺峻霖会不会是自己太过孤单而在梦里幻想出来的朋友。可是真实感却让他更坚信贺峻霖是活生生存在的人，哪怕是在平行世界。
“我们来合张影吧？”敖子逸拿出手机晃了晃，万一等睡醒了照片还在呢？
贺峻霖也不问为什么，用手捂了捂冻得略微发红的脸颊，凑近了敖子逸。二人挤在手机屏幕里，敖子逸愣了愣，伸手揽住了贺峻霖的肩。感受到肩上一沉，贺峻霖也很配合地把头歪向敖子逸的方向。
咔嚓，二人拍下了第一张合影。
看过电影，敖子逸本想约贺峻霖吃个晚饭，却因为贺峻霖妈妈今天出差回家而泡汤。
“我们加个微信，以后可以常出来玩呀。”分别前贺峻霖掏出手机，“你记得发合照给我。”
敖子逸希望自己一觉醒来，通讯录里真的多了一个被自己备注为“霖霖”的好友。
道了别，敖子逸又一次在目送贺峻霖消失在街角后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思考着这个连续剧一般的梦境，以至于不远处孩子踢的皮球朝自己飞来都没注意。
“啊——”敖子逸被床头柜上没有放稳的手机砸醒。
瞬间清醒之后，顾不上额头隐隐作痛，敖子逸快速解锁手机翻着微信通讯录，然而最想看到的名字并没有如约出现。又点开相册，最近的一张照片还是上周的。
敖子逸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重新躺下，额头的痛感还没有消失，反而在心头涌上的疑惑与落寞间更加明显。
已经不知道该从何思考这件事情了，一边是在梦中活生生的贺峻霖，一边是现实中连呼吸的痕迹都没有的贺峻霖。敖子逸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疯。他甚至有点希望今晚的梦里不要再遇到贺峻霖，让这迷样的一切尽早结束，可是下一秒他又开始真诚地许愿贺峻霖能够再度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生活总要继续，尽管父母出差回来不再一人留守家中，后面一连几天敖子逸都还是意料之中地在梦中与贺峻霖相遇，无论是偶遇还是二人约定见面。敖子逸也渐渐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在前一天梦里和贺峻霖约好，第二天白天思考夜里该带他去哪里玩。唯一让他不太爽的是，每次与贺峻霖分别后自己总会通过各种意外被砸、意外摔倒等等方法从梦里醒来。
为了更好地研究上天送给自己这个礼物，敖子逸记录下了每次入睡时间与梦境开始的时间，刨除略微的误差，每一次的梦境都是倒退12小时。敖子逸决定让自己白天入一次梦，以此验证这个发现。
前一天的梦里早早与贺峻霖分别，四点多钟就从床上滚下来的敖三爷开始认真地积攒困意。趁着是周日，吃过午饭，敖子逸在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放了一部网称安眠神药的烂片。
功夫不负有心人，下午3点左右敖子逸终于昏昏欲睡。
这次入梦的地点是离家稍微远了点的小公园，按照贺峻霖的说法，这里离他家比较近。凌晨3点的公园连野猫的踪影都没有，敖子逸突然觉得为了验证时间差而这个点入梦有点不值。就在他等着自己又要通过什么方式醒来的时候，不远处一束手电筒的灯光越靠越近。
知道那束光走到自己面前，敖子逸几乎惊讶得说不出话：“贺峻霖？你大晚上不睡觉干嘛呢？”
同样震惊的贺峻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道：“白天的时候我家兔子跑出来了，找了一晚上都没找着，我担心它...就偷偷出来找...”
敖子逸有一瞬间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偏要白天入梦才害得贺峻霖大半夜出来找兔子。
“你呢？你干嘛呢？”贺峻霖的发问让敖子逸一时哑口无言，他并没有编好理由。
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敖子逸搬出了自己的爸爸：“我爸又出差了，我刚刚送他一段...我帮你找兔子吧？”
贺峻霖本想拒绝，但敖子逸已经自说自话地打开手机的手电认真地找了起来。
好在小公园并不大，兔子也没有跑远，敖子逸在一片小草丛里找到了软乎乎的小兔子。
“谢谢你。”贺峻霖接过小兔子抱在怀里揉啊揉，声音里透着开心。敖子逸不自觉地笑了笑，也伸手揉了揉眼前的小锅盖。
贺峻霖抬起头笑着看看敖子逸，蹲下身把小兔子放到了笼子里。站起身刚想开口道别，却被敖子逸一把拉进了怀里。
“你干嘛？”被紧紧抱住的贺峻霖不明所以，却还是乖乖地待在敖子逸怀里。
对自己的冲动表示后悔的敖子逸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有点冷...怕你冷...”
怀里的人好像笑了笑，敖子逸感觉贺峻霖的胳膊也环上了自己的腰，“敖子逸，你是不是喜欢我？”
敖子逸被问愣了，其实这个问题他在第二次遇到贺峻霖之后就开始思考。
如果痴迷般的想见一个人，是不是就算做喜欢？
脑海中闪过了一万种回答，敖子逸傻傻地站在原地，感受到怀里的人有推开自己的迹象嘴比大脑反应还快：“是，我是喜欢你，喜欢到每天都想做梦来见你。”
贺峻霖却被这句听上去语序不太对的话逗笑了，他把下巴搭在敖子逸肩上，伴着风吹树叶沙沙响回答道：“我也喜欢你，喜欢到做梦都想见你。”
这次换敖子逸把贺峻霖送到小区门口，临别前又紧紧抱了抱他，“下次再半夜出来找兔子记得找我啊。”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敖子逸显然已经忘记了这是个有时差的梦境，直到回家的路上意外摔醒。
醒来时是下午五点，敖子逸在床上醒了醒神，穿好外套向小公园跑去。找到昨晚与贺峻霖表白心迹的地方，又按照记忆找到了他住的小区。明知道没有结果，敖子逸还是在小区门口徘徊到妈妈打来第五个电话催他回家吃饭。
往后的日子里敖子逸已经对这种生活得心应手，白天过着普通的生活，晚上规律睡眠与贺峻霖在梦里相见。
敖子逸没谈过恋爱，与贺峻霖的感情中他便只能用自己不成熟的方式对心爱的人好，带他去想玩的地方、吃想吃的东西，盘算着等到贺峻霖生日就给他买那个三层草莓蛋糕。
对未来的期待中又隐隐透着不安，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梦境，美好的同时夹杂着不知何时会结束的恐惧。敖子逸想把贺峻霖从梦中带出来，他尝试着尽量长时间地与贺峻霖相处，可每一次都会以失败告终。为了不让上天收回这份礼物，敖子逸最终放弃挣扎，规律地与贺峻霖自然相处。
春夏交接的日子里，敖子逸约了贺峻霖去动物园。园里意外的人不多，敖子逸牵着贺峻霖的手慢悠悠地走着。有时，遇到感兴趣的动物，贺峻霖想挣脱敖子逸的手凑近看看，却被他握得更紧。贺峻霖回过头看着敖子逸藏不住的笑意，轻轻捏了捏他牵着自己的手。
走到海洋馆，里面灯光比较昏暗。敖子逸看着盯着水族箱的贺峻霖，水里的亮蓝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霖霖。”敖子逸倚着玻璃轻轻开口。
听到自己这么被称呼明显意外了一下的贺峻霖转过头，眨眨眼看着敖子逸。刚想开口问怎么了，自己就被敖子逸往怀里拉了一把，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对方的唇紧紧贴上了自己的。
敖子逸一边扣住贺峻霖的头不让他逃脱一边试探性地加深这个吻，青涩吻技中透露着一点点急躁。贺峻霖就这样乖乖被吻着，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了敖子逸的腰。直到感受到有人靠近，二人连忙分开，脸颊染上绯红，笑意盈盈地看着对方，回味着刚刚发生的属于二人的小秘密。
敖子逸觉得自己现在倒真是像做梦一样美好。
日子一天天平淡又生动地过着，离贺峻霖的生日越来越近。除了买那个三层草莓蛋糕，敖子逸还想给贺峻霖多一些惊喜。
6月14日，敖子逸早早入梦准备和贺峻霖商量一下生日怎么过。二人约在折中处咖啡馆，敖子逸早到了些没有先进去而是站在店外等贺峻霖。
咖啡馆门前是一条马路，路不太平整，贺峻霖的家在这条马路对面。敖子逸玩了会手机，抬起头远远望到了正在等红灯的贺峻霖。
灯绿了，贺峻霖向自己挥挥手，迈开步子走来。
与此同时一辆失控的小轿车穿过人行横道。
巨大的撞击声后，敖子逸觉得整个世界一瞬间没了声音。他能看到路人惊恐的表情却听不到该有的尖叫，拖着发软的双腿他疯了一般奔向马路中间，却被不平的路面狠狠绊倒。
“霖霖！”从床上翻下来头撞在了床头柜的柜脚上，汗水混合着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敖子逸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瘫在地上只能听到寂静的夜里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的声音。
敖子逸使劲掐了一把自己，他寄希望于自己正处于第二重梦境中，可是疼痛告诉他自己真的回到了现实。既无法入睡也无法接受，敖子逸就这样呆呆地坐在地上。
天蒙蒙擦亮，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自己，敖子逸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家门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着。
小公园里还没有人，敖子逸回到与贺峻霖相互表白的地方，坐在秋千上埋头痛哭。
美好虚幻的梦境一旦破碎，连曾经存在过的痕迹都再也找不到。
不知道哭了多久，小公园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敖子逸像行尸走肉一般地站起身又开始了没有方向的行走。
他记得自己遇到贺峻霖的第二天，也是这样带着疑惑憧憬与一丝丝期待不让自己闲下来。可是现在替代这些感情的只剩下绝望与无助。
敖子逸鬼使神差地走进了第一次遇到贺峻霖的甜品店，橱窗里精致的三层草莓蛋糕还在，他盯着大蛋糕失了神。今天是贺峻霖的生日，自己明明已经计划好买这个大蛋糕送给他做惊喜，可是现在什么都没用了。
敖子逸低着头转身走出甜品店，却在店门口与什么人撞在了一起，抬起头，敖子逸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偷走了他的心的贺峻霖，在他梦里永远回不来的贺峻霖正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
敖子逸紧紧抓住贺峻霖的手腕，瞪大眼睛确认了正是自己的小兔子，便一把拉进怀里大力拥抱着。敖子逸有很多话想说，却被抑制不住地泪水生生憋了回去。
感受到怀里的人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任凭自己抱着，敖子逸拉开了自己与贺峻霖的距离。
“霖霖，你还记得我吗？”尝试着发问，敖子逸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至少他可以肯定的是贺峻霖来到了这个世界，哪怕与自己半年的记忆全部留在了那边也无所谓。
贺峻霖眨着眼睛带着看不透的表情望着敖子逸，久久不说话。
“我，我是不是吓着你了...”敖子逸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
“敖子逸，怎么不祝我生日快乐？”
还没来得及抬起头确认，敖子逸就觉得自己的怀里撞进了一个人，空荡荡的怀抱被温暖填满。不用任何思考，敖子逸回抱着贺峻霖，把头深深埋在他颈肩深呼吸。
“霖霖，生日快乐。还有，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评论(6)